第二十五章条件

我来到县长办公室，林青松不在办公室，他的秘书告诉林羽，县长下乡去了。秘书把林青松的电话告诉了林羽。林羽立刻拨通了林青松的电话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“我是宇春。”

“宇春！我的好儿子，你终于打我的电话了。好儿子，有什么事，快说！我正想找你呢。”停顿一会，林青松又说：“你现在在那个位置？”

“在你办公室。”

“好！你不要走！不要走！我马上派人来接你，到家里去谈，我们父子好好喝一杯！”

我也只有硬着头皮答应，对于这个父亲，如果不是为李玉春姐的工作，他实在不愿见这个所谓的父亲。儿时的记忆，像闪电一样，历历在目：对母亲的折磨的种种情景，无法从记忆中抹去。他没想到母亲竟然把自己把一个贫穷的农家少年培养成重点大学生。

果然不到一刻钟，一个中年人来到他面前，“你就是林公子。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“果然是一表人才。前途无量！”张副县长夸奖说：“你父亲和我说过你的情况，这次，一个绝好的机会，你千万不要错过。”

“我叫张松柏，主管企业的副县长，请吧！林县长在家里等你。”

我跟着张副县长来到县政府前面的大坪里，跟着张松柏进了一辆红色的宝马，我从未来过他父亲的家，不知道他住在那。

张副县长说：“林公子，听县长说，你在县十一中教书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你为什么不改行呢？你父亲是县长，从政大有前途。当老师委屈了你。”

“我不觉得呀。”我说：“我认为当教师这门职业很好！”

“其实我也很尊重老师。没有老师，没有我的今天。我的命运就是老师改变的。但是到现在，老师却没得到我的好处。我的感恩永远停留在口头上，我感到很惭愧！”

“张县长，你能记着老师，我代表老师的感谢你。老师是蜡烛，燃烧了自己，照亮了别人。我有今天，也是老师教育的结果。我很感恩老师！”

张松柏笑着说：“林公子，我是副县长，你父亲才是名副其实的县长。”

我说：“林县长老了，应该快退居二线，很快，你就是县长了。”

“林公子，你父亲还不到五十，年轻得很呢。”

“是吗？”我心里明白，父亲一定是改了党案年龄。

“到了。”

我下了车，原来这是临江而建的一栋别墅，总共四层，设计非常精美独特。别墅前面有池塘，池塘后面有一棵合抱的桂花树，少说也有一百多年的树龄。后面是一座郁郁青青的山林，别墅前面是绿水如镜的资江。风景非常优美。林羽不禁想起自己和母亲住的出租房，与这座别墅比起来，一个在天上，一个在地下。

“你爸在客厅里等你，我们上去吧！”

我刚上一层，一个冷冷的声音在前面炸响：“你来干什么？这里不欢迎你！”

“宇风，他是你哥，说话客气一点。”

“爸，我才不认他呢。我恨他！”林风说着一下子横在我前面，说：“这里是我家，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，与你半毛钱也没有关系。”

“宇风，滚到你自己的房子里去。如果你不听话，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。看着就心烦。”稍停，林青松大声说：“苏曼，把你的龟儿子喊走。”

不一会，一个穿着红色旗袍心中年妇女走了出来，看见我，便冷冷地说：“原来是你，你来干什么？这里不是你的家！”

林青松说：“苏曼，你听着，林宇风是我林青松的大儿子，这里就是他的家。今天我找他有事，你们上楼去吧。”接着对我说：“宇春，我们到你自己的房子里说。”

“”我自己的房子？”我不禁暗暗吃惊。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，是那么陌生，与自己格格不入。也许住低矮简陋的出租屋久了，已经习惯那种朴实无华的感觉。每天，母亲总是把出租屋打扫得干干净净，每天自己回家，母亲早已准备了热气腾腾味道可口的饭菜。虽然没有山珍海味，但自己吃起来总是津津有味。家里虽然贫穷，但是，很温馨。春兰自从认了母亲做干妈以后，就再也没有离开那间铁路的出租屋。她和母亲关系非常融洽。外人看来，她们是真正的母女。

“谢谢你的好意，这不是我的家。”

“宇风，我知道你对我有想法。我不怪你，这套别墅，一共有三四个套间，每个套间有三百个平方。里面一应俱全，我们去看看你的那个套间。”

我站着一动不动，冷冷地说：“我不去。这里不是我的家。我来这里，需要你给我办一件事。”

“你是我儿子，我的就是你的。我知道，你住在低矮的出租屋，现在爸的条件好了，搬过来吧！我知道，你与宇风不是一路人。对于他，我已经失望透了，不争气的败家子。这个家我只有指望你了。爸现在是一县之长，我能帮你什么，你尽管开口，只要不触犯法律。你说，什么事？只要我能做到。”

“我有一个朋友，需要你给她安排一份工作。”

“男的还是女的？”

“女的。”

“是你的女朋友？”

“你就不用调查了，我问你帮还是不帮？而且工资要高。”

“没问题。”

我没想到他父亲答应得如此爽快。

林青松说：“不过我有一个条件

“什么条件？”

“你必须从政，参加省党校研究生班的学习。”

“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你！我必须把这个班送到毕业。”我的态度很坚决。

林青松沉默了好一会才说：“宇春，机会难得，你为何要这样？我知道你现在接手这个班是一个双差班，你弟弟也分到这个班。这样一个双差班，你付出的再多也是徒劳无功。他们是一群不可教的学生，江山易改，本性难移。你弟弟就是很好的典型。听我的话，你还是放弃吧。不要白费力气了，你是教不好他们的。李校长也跟我说了，如果你改行从政，他会安排的。十一中有一百多老师，难道都不如你？这个世界上，人人都有做事的能力，只要认真去做，一定会做好的。”

我说：“林县长，你说的话是一种不负责的态度。我们老师的职责是教书育人，我不会放弃。我一定要教好他们。这个班我一定要送到毕业，每天像其他七个班一样，正常上课。你就不要劝我了。我今天来，就是要你帮我解决问题的。我现在要你说实话。你准备把她安排到什么样的单位？”

“张副县长，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？”

“放心吧，县长。”接着张松柏对我说：“林公子，明天你带她来我办公室报到，注意，要她带上身份证和毕业证。”

“好！”陈美美工作上落实了，解决了他心里的困惑。我感到很心慰。